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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史紀事 . 谷應泰 A A A A 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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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谷應泰曰:   交趾自漢入為郡縣,此與番禺、桂林,同歸中國,非屬彝附庸,謹稱職貢比也。洪武陳氏奉國稱臣,率先入貢,太祖許為外藩,不利土地。及永樂中,黎氏弒主盜國,稱帝改元,非徒得罪本國,意實抗衡天朝,俘馘其眾,不得雲暴,編伍其地,不得雲貪也。既分郡縣,編置官僚,垂三十年,儼然宇下。一旦匹夫犯順,遽爾割土加王。嗟乎!是賞叛也,是獎奸也。若曰存亡繼絕,則陳乃孤也,以義當立;黎乃賊也,以法當誅。若曰勤民略遠,則將立黎利,乃定之矣;若猶未也,不如勿伐。王通力屈而請和,柳升再入而敗歿,然後下詔遣使,修好撤藩,城下之盟,恥同新鄭,割地之議,辱比敬塘矣。夫文帝不加兵南越,光武罷西域都護,所謂量力度德,懼啟兵端,未有徒敗車奔,師夷將隕,形見勢絀,忍詬攘詢,韓王按劍牛後,魯連誓死帝秦,而乃君臣相賀,自鳴聖德。至於旌節符紱,狼籍裔土,將吏公卿,流離草莽,戰士污魂,哭聞中夜,孤臣噀血,碧化千年,計其班師之日,文武吏士攜家而歸者八萬六千六百四十人,為黎賊遮留不遣者尚數萬人,死者君其問諸水濱,生者不望生入玉門,貽笑蠻方,損威中國,誰秉國成,至此極乎!   漢火方昌,呼韓稽顙,元成不競,乃棄珠崖,唐美貞觀,組加突厥,文、昭板蕩,始棄維州。宣宗四海乂安,九州島鼎,盛王通敗因紈袴,柳升失在輕浮,乃拾捐之為美譚,比祖宗於穆滿。夫曹公東下,子布請迎,澶淵戒嚴,堯臣勸避,自古儒生狃安憚勞,摭經誤國。二楊太平宰輔,黼黻承明,恒若有餘,決機危疑,必形不足。不然,迎新主於金川,阿燄璫於末路,豈有立身朝堂,進退狠狽而顧,預謀閫外,貽謀遠大者哉。夷考其後,名為陳後,實為黎竊。嘉靖中,黎世中葉,莫登庸復睥睨之。黎又匍匐告哀,朝臣又主二楊之說。而世宗赫怒,竟伸天討。兵未出於國門,莫已父子自縛,泥首軍門,削其王號,世守吏職,不聞其倔強自大,勞弊中國也。   所可異者,太祖使沐英取雲南,即留英世鎮滇中;成祖使張輔取交趾,不以輔留鎮彼國,二十年後,並召還黃福。禍發於中官,亂成於庸帥,齋貂、多魚,特儆漏師,短轅(牜屯)犢,必敗乃公。三百年來,終淪王化。夫亦廟算有遺策,而《春秋》多責備也。 第二十三卷 平山東盜   成祖永樂十八年(庚子,一四二0)三月,山東蒲臺縣妖婦唐賽兒作亂。賽兒,縣民林三妻,少好佛誦經,自稱「佛母」,詭言能知前後成敗事,又云能剪紙為人馬相戰鬥。往來益都、諸城、安州、莒州、即墨、壽光諸州縣,煽誘愚民。於是奸人董彥杲等各率眾從之,擁眾五百餘人,據益都卸石棚寨為出沒。青州衛指揮高鳳領兵捕之,賊夜乘間擊官兵潰散,鳳等皆陷。都、布、按三司以聞,遣人馳驛招撫之。直隸沂州衛亦奏:「莒州賊董彥杲等聚眾二千餘人,以紅白旗為號,大行劫殺。莒州千戶孫恭等往招撫,不服,殺其從者,勢甚猖獗。」上敕安遠侯柳升分兵剿之。柳升兵至益都,圍賊於卸石棚寨。賊遣人乞降,詐云:「寨中食盡,且無水。」升以東門舊有汲道,即往據之。夜二鼓,賊襲官軍營,都指揮劉忠力戰死。黎明,柳升始覺,分兵追捕,獲賊黨劉俊等男婦百餘人,而賽兒等竟遁。時賊黨賓鴻等攻安丘,知縣張璵、縣丞馬撝集民夫八百餘人以死拒戰。賊不能攻,復帥莒州、即墨之眾,合萬餘人,並力攻之,聲言屠城。於是都指揮衛青備倭海上,聞安丘圍,急率千騎晝夜兼行,奮擊敗之。賊收餘眾再戰,城中人亦鼓噪出擊,賓鴻遁去。殺賊二千餘人,生擒四十餘人,皆斬之。時城中已不支,使青至稍遲,即陷賊矣。既而柳升至,青迎謁。升怒其專制,ㄏ出之,青不為屈。是日,鼇山衛指揮王貴亦以兵一百五十人擊敗賊眾於諸城,盡殺之,山東悉平。行在刑部尚書吳中等劾奏:「柳升奉命征剿,不即就道。敕諭以『賊憑高無水,且乏資糧,當坐困之,勿圖近功』。升賊臨境不設備,至賊夜斲營殺傷軍士。時都指揮劉忠與升夾攻,忠身先軍士,幾破賊壘。升忌其成功,更不救援,致忠力盡而斃,賊遂得乘間遁去。升遣指揮馬貴等追之,所過騷擾,升亦不問。及備倭都指揮衛青聞賊圍安丘,急躬率所部兵晝夜兼行,遂敗賊眾。後三日升始至,反忌青功。故行摧擊。人臣不忠,莫此為甚,請治其罪。」上曰:「朕每命將遣師,必丁寧告戒,俾圖萬全。今升方命失機,媢功忌能,罪不可宥。」遂下升於獄。上以唐賽兒久不獲,慮削髮為尼或混處女道士中。遂命法司:凡北京、山東境內尼及道姑,逮至京詰之。   七月,以段民為山東左參政。是時,大索唐賽兒甚急,盡逮山東、北京尼。既又盡逮天下出家婦女,先後幾萬人。段民撫定綏輯,曲為解釋,人情始安。初,唐賽兒夫死,賽兒祭墓,回經山麓,見石罅露石匣角,發之,得妖書、寶劍,遂通曉諸術。劍亦神物,惟賽兒能用之。因削髮為尼,以其教施裡閈間悉驗,細民翕然從之。欲衣食財物,隨所須以術運致。初亦無大志。乃妖徒轉盛,至數萬,官捕之急,賽兒遂反,殺傷軍兵甚眾。三司皆不以蚤發繫獄。既而捕得之,將伏法,怡然不懼。裸而縛之,臨刑刃不能入,不得已,復下獄。三木被體,鐵鈕繫足,俄皆自解脫,竟遁去,不知所終。三司郡縣將校等官,皆以失寇伏誅。   谷應泰曰:   自古盜賊之起也,莫不好為妖瞀惑亂,陳勝以篝狐,張角以斗米,而號則天公、地公,霧則三里、五里,何其怪也。予以為男誠有之,有亦宜然。史稱琊邪呂母,聚黨數千人,殺海曲宰,入海中為盜。而同時平原女子遲昭平,亦聚數千人,屯河阻兵。以是知婦女之輕剽好作亂,大抵不少概見也。成祖時,有蒲臺唐賽兒者,自號「佛母」,能刻楮為人馬相戰鬥,眾益信之。於是莒、即墨諸奸民遂蠭起,而賊黨董彥杲、賓鴻等亦掠兵應之。幸所據不過數州,轉戰不過旬月,衛青、王貴兩軍急擊,旗靡轍亂,魚爛而亡矣。然則賽兒妖術果安在耶?豈王凝之鬼兵相助,而大道竟不可信耶?抑費長房役使鬼物,而遂為群鬼所殺耶?是皆不可知。而獨是柳升以通侯之尊,授鉞出師,驛騷供億,逍遙河上,乃更切責衛青,忌嫉有功。假令大敵在前,將校不和,王師可一戰而潰也。雖然,成祖之用兵也,南定金陵,北征沙漠,地拓三佬,威行萬里,而賽兒以一愚婦人躑躅其間,乃欲結娘子之軍,乘夫人之城,譬之薄石擊柱,多見其不知量矣。然而予以賽兒之亂,則黷武之所致也。《秦風》尚首功,而《小戎》亦談車戰。河北甚藩鎮,而女子亦通劍器。牝雞之晨,或亦怒蛙之式乎!至於賽兒遁去,而燕、齊諸尼,並天下奉佛婦女,逮者幾萬人。猶之石閔戮羯部,多髯高鼻者並誅;袁紹斬宦官,面不生鬚者亦殺。玉石俱焚,勢固然也。尤可異者,賽兒蹤跡杳不可問,豈軍中張燕,群號衝飛,河上孫恩,相傳水化。妖耶?人耶?吾弗知之矣。 第二十四卷 河漕轉運   成祖永樂元年(癸未,一四0三)三月,沈陽中屯衛軍士唐順言:「衛河之原,出衛輝府輝縣西北八里太行蘇門山下。其流自縣城北經衛輝城下,入大名濬縣界,迤邐抵直沽入海。南距黃河陸路五十餘里。若開衛河,距黃河百步置倉廒,受南京所運糧餉,轉致衛河交運,則公私交便也。」上命廷臣議,俟民力稍甦行之。   四年(丙戌,一四0六)秋七月,命平江伯陳瑄兼督江、淮、河、衛轉運。洪武中,航海侯張赫、舳艫侯朱壽俱以海運功封,歲運糧七十萬石,止給遼左一方。永樂初,北京軍儲不足,以瑄充總兵,帥舟師海運,歲米百萬石。建百萬倉於直沽尹兒灣。城天津衛,籍兵萬人戍守。至是,令江南糧一由海運;一由淮入黃河至陽武,陸運至衛輝,仍由衛河入白河至通州。是為海陸兼運。   八年(庚寅,一四一0),以舊額漕運二百五十萬石,不足給國用,特令江、浙、湖廣三省各布、都官自行督運,共三百萬石有奇。   九年(辛卯,一四一一)春二月己未,命工部尚書宋禮、都督周長開會通河。自濟寧至臨清,舊通舟楫。洪武中,河岸衝決,河道淤塞。故於陸路置八遞運所,每所用民丁三千,車二百輛,歲久民困其役。永樂初,屢有言開河便者,上重民力未許。至是,濟寧同知潘叔正言:「會通河道四百五十餘里,其淤塞者三之一。濬而通之,非惟山東之民免轉輸之勞,實國家無窮之利也。」乃命禮等往視。禮等極言疏濬之便,且言天氣和霽,宜及時用工。於是遣侍郎金純發山東、直隸、徐州民丁,及應天、鎮江等府民丁,並力開濬。民丁皆給糧犒賞,蠲他役及今年田租。命宋禮總督之。   河南河水屢歲為患。先是,遣工部侍郎張信往視信。訪得祥符縣魚王口至中灤下二十餘里,有舊黃河岸,與今河面平,濬而通之,俾循故道,則水勢可殺,遂繪圖以進。詔發河南民十萬,命興安伯徐亨、王部侍郎蔣廷瓚、金純相度開濬,並命禮兼督之。   六月,會通河成。以汶、泗為源,汶水出寧陽縣,泗水出兗州,至濟寧而合。置天井閘以分其流,南流通於淮。而新開河則居其西,北流由新開河道東昌入臨清,計三百八十五里。自濟寧至臨清置十五閘,以時啟閉。又於寧陽築堽城壩遏汶水,盡入漕河。禮還京上言:「會通河源於汶、泗,夏秋霖潦泛溢,則馬常泊之流亦入焉。汶、泗合流,至濟寧分為二河:一入徐州,一入臨清。河流深淺,舟楫通塞,係乎泊水之消長。泊水夏秋有餘,冬春不足,非經理河源,及引別水以益之,必有淺澀之患。今汶河上流,上自寧陽縣已築壩堰,使其水盡入新河。東平州之東境,有沙河一道,本汶河支流,至十里口通馬常泊。比年流沙淤塞河口,宜及時開濬。況沙河至十里口,故道具存,不必施工。河口當濬者僅三里,河身宜築堰者計百八十丈。」從之。   十年(壬辰,一四一二)春正月,巡按山東御史許堪言:「去年衛河水溢,河岸倒塌。」命工部尚書宋禮相度措置。夏四月,尚書宋禮奏:「自衛河東北至舊黃河一十二里內,五里舊河有溝渠。五里係古路,二里係平地。今開河泄水以入舊黃河,則至海豐大沽河入海。」上命俟秋成為之。   九月工部主事藺芳言:「中灤分導河流,使由故道北入於海。河南之民,免於昏垫,誠萬世之利。然緣河新築護岸掃座,用蒲繩泥草,不能經久。臣愚以為若用木編成大囤,若欄圈然,置之水中,以椿木釘之,中實以石,卻以橫木貫於椿表,牢築堤土,則水可以殺,堤可以固,而河患息。」從之。尚書宋禮薦其才,擢為工部右侍郎。   十一月,濬鎮江京口、新港、甘露三港達於江。   十三年(乙未,一四一五)三月,罷海運糧。命平江伯陳瑄於湖廣、江西造平底淺船三千艘,以從河運,歲運三百餘萬石。初,漕運北京,舟至淮安,過壩渡淮,以達清河,輸挽甚艱。故老為瑄言:「淮安城西有管家湖,自河至淮河鴨陳口,僅二十里,與清河口相值。宜鑿河引湖水入淮,以通漕舟。」瑄從之。乃鑿清江浦,引水由管家湖入鴨陳口達淮。就管家湖築堤旦十里,以便引舟。置四閘,曰:移風、清江、福興、新莊,以時啟閉。濬儀真、瓜州通潮。鑿呂梁、百步二洪石,平水勢。開泰州白塔河,通大江。築高郵湖堤,堤內鑿渠,亙四十里。淮濱作常盈倉五十區,貯江南輸稅。徐州、濟寧、臨清、德州皆建倉,使轉輸。議以原坐太倉歲糧,蘇州並山東兗州,送濟寧倉;河南、山東送臨清倉,各交收。浙江並直隸衛分官軍於淮安,運至徐州;京衛官軍於徐州,運至德州;山東、河南官軍於德州,接運至通州。名為「支運」。年凡四次。河淺胶舟處,濱河置舍五百六十八所。舍置淺夫,俾導舟。其可行處,緣河堤鑿井樹木,以便行人。乃增置淺船三千餘艘,海運遂罷。凡漕渠在齊、魯間者,宋禮功為多。在江、淮間者,陳瑄功為多。   十四年(丙申,一四一六),設淮安之清河、福興,徐州之沽頭、金溝,山東之谷亭、魯橋等閘,各置官。於是漕運始達通州。   宣宗宣德五年(庚戌,一四三0)三月,陳瑄復言:「支運法軍民均勞甚善。但民病舍穡往還,不若益耗兑軍便。」帝是其議,改為「兑運法」。行之既久,耗亦納官,失初意矣。   七年(壬子,一四三二),置呂梁漕渠石閘。初,陳瑄以呂樑上洪地險水急,漕舟難行,奏令民於舊洪西岸鑿渠深二尺,闊五丈有奇,夏秋有水,可以行舟。至是,復欲深鑿,置石閘三,時其啟閉以節水,庶幾往來無虞。事聞,命附近軍衛及山東布政司量發民夫工匠協成之。   憲宗成化四年(戊子,一四六八),初,正統間,漕米入庾,始有銳。至是,帝詰銳米,戶部執曝揚之數。取米石,一其銳曝之,得九斗有六升,乃以升為耗。巡撫江南邢宥修復運河壩閘。先是,正統初,巡撫周忱經理運道,武進奔牛、呂城設為壩閘,俾漕舟由京口出江,最稱便利。迨景泰間,壩閘漸頹,水道淤淺。有議從蔡涇、孟瀆出江者,因迫海洋,漕舟多覆溺。天順間,巡撫崔恭奏請從周忱故道,增置五閘。至是成之。   七年(辛卯,一四七一),罷瓜、淮兑運。並改四倉之支運者,俱令兑各附近水次。其瓜、淮者於原耗外,益以腳米。四倉故無耗者,准量給耗米。又復在軍運。尋復定兑運改兑之額:河、淮以南,以四百萬供京師;河、淮以北,八百萬供邊境。別貯額外米於臨、德,曰「預備米」,以備漕米之撥補也。先是,宣德間,定耗例,二米一他物,蓋仿洪武時附載土物之意,用以資君便民。至成化為改兑法,則悉從本色,聽軍易用,然多滯不便。   世宗嘉靖七年(戊子,一五二八),通惠河成,糧運從河入,省輕齎銀一十一萬,詔給軍三之一,並令三歲後,量減加耗以寬民。初,弘治中,議定折耗銀曰輕齎,凡輕齎之銀官給之。大抵米以備遠涉及顯加之耗,銀以備傭僦鋪垫之用。要之,正米無缺而止。正外諸羨,盡歸旗卒,官無利焉。一時軍卒饒逸,漕運於斯為盛。亡何,漕撫李蕙請齎餘貯庫,聽來年缺者貸償之。上可其奏,著為令。嘉靖初,河漕總兵楊宏奏:「輕齎隨軍人,緩急有濟。若貯漕庫,非法也。」大學士費宏言:「衛軍終歲勤勞,給京軍幸有羨,宜與之。」詔皆給軍,軍歡然。久之,戶部言:「輕齎之費倉為甚,譬雀鼠之齧,蟣蝨之吮,雖禁不可止也。上曰禁革,下曰扣除,不如其已。請令運官備列倉費前規,聽官給領之。」而給軍遂革。至是,通惠河成,遂有是命。   八年(己丑,一五二九),疏治清江浦復舊,乃由江入淮之道。神宗萬曆七年,復築高堰。隆慶中,高堰廢,淮水壞民田。至是,議復築之。起新莊至越城,長一萬八百七十餘丈。堰成,淮水復由清口會黃河入海,而黃浦不復衝決。又以通濟閘逼近淮河,舊址坍損,改建於甘羅城北。仍改濬河口斜向西南,使黃水不得直射。因發折新莊閘,又改福興閘於壽州廠適中處所,其清江板閘照舊增修。又議修復五壩,惟信字壩久廢不用;智、禮二壩加築,仍舊車盤船只;仁、義二壩與清江閘相鄰,恐有衝浸,移築天妃閘內。復命官修揚州、高、寶運河,減水閘四座,加高閘石九座。自是,寶應諸河堤岸相接。   九年(辛巳,一五八一),於淮安府城南運河之旁,自窯灣楊家澗歷武家墩,開新河一道,長四十五里,曰永濟河。因置三閘,以避清江浦之險。   十一年(癸未,一五八三),建清江浦外河石堤長二里,磯嘴七座。又建西橋石堤長九十八丈,以禦淮河之衝。又議淮由昭靈祠南黃河出口,歷羊山、內華山、梁山接境山,開河置閘,以避戚港之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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