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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氏家训 A A A A 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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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时,面对自己之“予一生而三化”,“往来宾主如邮传”者,吾不知其将自居何等?如此训家,难道像他那样,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,说两句“未获殉陵墓,独生良足耻”,“小臣耻其独死,实有媿于胡颜”,就可以“为汝曹后车”吗?然而,后来的士子大夫们却有 像陆奎勋之流,硬是胡说什么“家训流传者,莫善于北齐之颜氏,……是皆修德于己,居家则为孝子,许国则为忠臣”.这难道不是和颜之推一样,无可奈何地故作自欺欺人之语吗?   颜之推的悲剧,也是时代的悲剧.唐人崔涂曾有一首读庾信集诗写道:“四朝十帝尽风流,建业、长安两醉游;唯有一篇杨柳曲,江南江北为君愁.”我们读了这首诗,就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颜之推;因为,他二人生同世,行同伦,他们对于“朝市迁革”所持的态度,本来就是伯仲之间的.他们一个写了一篇哀江南赋,一个写了一篇观我生赋,对于身经亡国丧家的变故,痛哭流涕,慷慨陈辞,实则都 是为他们之“竞己栖而择木”作辩护,这正是这种悲剧的具体反映.姚范跋颜氏家训写道:“昔颜介生遭衰叔,身狎流离,宛转狄俘,阽危鬼录,三代之悲,剧于荼蓼,晚着观我生赋云:‘向使潜于草茅之下,甘为畎亩之民,无读书而学剑,莫抵掌以膏身,委明珠而乐贱,辞白璧以安贫,尧、舜不能辞其素朴,桀、纣无以污其清尘,此穷何由而至?兹辱安所自臻?’玩其辞意,亦可悲矣.”他“生于乱世,长于戎马,流离播越,闻见已多”,于是他掌握了一套庸俗的处世秘诀,说起来好像头头是道,面面俱圆,而内心实则无比空虚,极端矛盾.他在序致篇写道:“每常心共口敌,性与情竞,夜觉晓非,今悔昨失,自怜无教,以至于斯.”这是他由衷的自白.纪昀在他手批的黄叔琳节钞本一再指出:“此自圣贤道理.然出自黄门口,则另有别肠——除却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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